作者:佚名 来源于:中国广告设计知识网
弗兰克·盖里
3月6日,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做客新华网“两会访谈”,与网友畅谈“如何建设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现代美术馆”。当被问及备受瞩目的中国美术馆新馆的进度时,范迪安表示:“现在处在新馆设计的国际竞标阶段。”他还透露,新馆的建筑面积“将近13万平方米”。
新馆设计方案已进入最后一轮角逐,4位国际著名建筑师入选:美国建筑师弗兰克·盖里(Frank Gehry)、英国建筑师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法国建筑师让·努维尔(Jean Nouvel)、加拿大籍以色列裔建筑师莫瑟·萨夫迪(Moshe Safdie),其中前3位获得过有“建筑界的诺贝尔奖”之称的普利兹克建筑奖(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
3月下旬,刚过完83岁生日的弗兰克·盖里即将访问北京、香港。他曾多次访问北京,首个在华作品展亦曾于2010年10月在京举行。
弗兰克·盖里1929年出生于加拿大多伦多一个犹太人家庭,17岁移民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他以设计具有奇特、不规则曲线造型和雕塑般外观的建筑著称。西班牙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Guggenheim Museum Bilbao)和洛杉矶华特·迪斯尼音乐厅(Walt Disney Concert Hall)等大型公共建筑,均是其代表作。
随着全球金融危机以及欧美特别是美国建筑市场的日益萎缩,弗兰克·盖里近年逐渐进入亚洲市场:与香港太古地产合作,将于近期完工的“OPUS HK”项目,是他在亚洲的第一个住宅项目;竞逐中国美术馆新馆的设计,则是他在中国大陆投标的第一个国家级公共建筑项目。
访问北京前夕,弗兰克·盖里接受了中国青年报记者的书面专访。
问:为什么这么晚才进入中国建筑市场?
弗兰克·盖里:我一直习惯等着客户上门委托项目,而太古集团是首位联系我们的中国住宅建筑开发商。太古集团带给我一个无与伦比的项目地点,最重要的是,他们是一个了不起的客户团队。
中国美术馆新馆项目,同样具备了我选择项目的3个要素:重要的项目地点、伟大的项目以及杰出的客户。这使我无比兴奋。
问:您对香港的城市特征了解多少?这些理解如何融入OPUS HK项目中?
弗兰克·盖里:我花了很多时间在香港,并且花了大量的时间研究它的历史。我也花了很多时间与客户沟通,了解如何创建一个可以折射他们价值观与城市特点的建筑。香港是一个充满活力、令人兴奋的、直观的城市,不同风格的建筑在此高密度聚集,其多样性令人目眩神迷。我正是使用了这种“能量”,设计了我的OPUS HK项目。
问:您17岁从加拿大移民到美国,对美国的移民文化肯定有切身了解。那您对中国文化又有怎样的了解?中国文化的核心特征,对您参与设计中国的公共建筑有什么启发?
弗兰克·盖里:是的,我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将是我设计的一部分。我热爱中国的古典建筑。我研究过寺庙和胡同里的中国传统建筑,对中国园林也有极大兴趣。中国的建筑和花园非常漂亮精巧,我还喜欢中国建筑中木材与颜色的运用。步入古老的寺庙和宫殿时,我会因空间序列的美丽交错而兴奋不已。中国传统建筑一贯都尊重以人为本的尺度与自然生态,它们引用元素如天空、火、水、土和木的方式非常具有诗意。我希望我设计的建筑也能带来这样的感觉。
早在加州的时候,我就开始学习中国文化。美国西海岸的文化深受各种亚洲文化的影响,因此,我花了很多时间学习书法、卷轴以及寺庙设计。我早期的许多建筑都有可以追溯至亚洲灵感的外观和细节。
问:咱们假设一下,如果您从中国美术馆新馆目前的四大设计方案中最终胜出,那您有没有类似计划,譬如怎样将北京本地文化传统和您的设计融为一体?
弗兰克·盖里:很抱歉,我不能谈论任何有关该项目的具体细节,这有悖于竞标规则。这将是我在中国大陆的第一个项目。中国美术馆新馆项目,不同于我之前设计的任何其他项目。它必须完全尊重中国的传统和文化,但同时也体现着21世纪的中国。我认为,中国艺术博大精深,应该有一个同样重要的博物馆来容纳它保护它。
我不是有关北京的专家,但一直很努力地在了解北京这座城市。我到过北京很多次,甚至我的75岁生日也是在这座城市度过。每次访问北京都教会了我新的东西。当我为北京设计建筑时,这些便成为我的灵感所在。
我已经有50多年的建筑设计经验,已经养成一种设计方式-——为满足客户的需求,我可以非常灵活地随时修改建筑设计。我从不害怕客户想改设计,我会根据他们的修改意见来更改设计,这也帮助我将新的理念与传统理念进行结合。
问:中国美术馆新馆将坐落于“鸟巢”(国家体育场)与中国科技馆之间,您怎么实现它与这两个不同风格建筑的协调与呼应?
弗兰克·盖里:“鸟巢”是非常美丽的设计,如在它附近能有我的设计,我会非常自豪。我虽然不能谈论中国美术馆新馆的具体设计,但是能竞标这个项目我非常兴奋,并且很感谢能被考虑参与竞标。
我希望我会在中国停留更长时间,希望能从当地人和专家那里更多了解北京。如果被选中的话,我会努力地确保我设计的建筑反映中国文化的精髓与遗产的现代传承。在我看来,中国美术馆新馆设计最重要的部分,是以人为本,协调好参观者、使用者与建筑的关系。建筑本身就应该是一个艺术作品。一个建筑最重要的是,既需要有人文尺度,同时也必须优雅,这样才能表达其使命的重要性以及它所代表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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